“??!”
痛徹心扉的慘叫聲回蕩,凄美的血花在戰臺上空綻放,眾人皆驚,久久無(wú)。
堂堂祁國皇子,天子宴第一,竟被人斬去了一條手臂!
更諷刺的是,祁天隴的父皇,祁國天子,前不久也斷了一臂,不得已,用神金鑄造手臂接續。
皇室父子,都遭遇這樣的傷勢,不得不說(shuō),很恥辱。
祁天子的臉都綠了,冰冷地看著(zhù)面前的靈天子,若非對方阻止,他早已救下祁天隴。
“你阻我?”祁天子天威釋放,頭上似有輕煙飄蕩而起,真元激蕩,長(cháng)袍無(wú)風(fēng)自鼓。
“祁兄消消氣,瞧瞧你,氣得都冒煙了?!?
楚天子也走了出來(lái),“小輩間的戰斗,我等天子插手,的確不合適?!?
“那就眼睜睜看他斬去我兒一條手臂?”祁天子異常憤怒,失去了手臂,還能夠被道宮看中嗎?
“若他能夠跨入天位境,失去一條手臂并不影響戰力,無(wú)傷大雅?!币浊揭查_(kāi)口了,似乎也想勸祁天子息事寧人,咽下這口氣。
祁天子知道,這是易千山在算他兒子的賬,記恨祁天隴擊敗了易云天。
就在幾尊天位境強者對峙的時(shí)候,已經(jīng)有人將祁天隴抬下去醫治,止住流血的傷口,怕危及到他的生命。
而蕭沉卻平靜地收起了魔刀,向著(zhù)天子臺走去。
那一刀,是祁天隴躲得快,否則,斬下的就不只是他的手臂,而是他的腦袋了!
祁天子摧毀了神箭世家,又摧毀了天羅樓,還派人追殺他們,唯有讓他的子嗣受損,才能真正讓他心痛!
“天子宴第一,被斷一臂,從此殘廢。天子宴第二,道心受阻,險些瘋魔。天子宴第三,自損本源,修為難進(jìn)?!?
有人輕語(yǔ),而后像是意識到自己說(shuō)了什么禁忌的話(huà),立即閉上了嘴,不敢多。
但眾人何嘗沒(méi)有意識到這個(gè)局面,盛宴即將召開(kāi),前三席位的天驕,何在?
也許,在祁國千百年的歷史上,都沒(méi)有出現過(guò)如此尷尬的事情吧。
“祁兄,三戰結局已定,我們的賭注,是否可以?xún)冬F了?”靈天子也不在乎祁天子的怒氣,淡淡笑道。
“天奇果?”祁天子先是一怔,而后大笑起來(lái),“根本沒(méi)有什么天奇果,我早就服下了!”
“什么!”
剛好走到天子臺上的蕭沉目光一凝,大腦像是短暫地空白了片刻,而后身上爆發(fā)出了強烈的冷意!
從靈風(fēng)國到祁國,從君王宴到天子宴,一路血戰拼殺而來(lái),所為何,不就是為了天奇果,來(lái)醫治焮兒的傷嗎!
但如今,祁天子卻稱(chēng),天奇果,已被他服用,這豈不是斷了他的路嗎?
他的雙眸失去了神采,內心竟有些萬(wàn)念俱灰。
“祁兄,這玩笑,可開(kāi)不得!”靈天子的眼神也鋒利起來(lái),盯著(zhù)祁天子。
“我未曾笑,你以為我的斷臂之傷能夠這么快好嗎?是因為服用了天奇果,我才獲得了旺盛的生命力,然后再讓萬(wàn)寶閣的能工巧匠,為我鑄造手臂,天奇果,早已不存在了!”
“你特意謀求天奇果,想來(lái)此物對你有不小的用處,但可惜,你得不到了!”
祁天子大笑,笑容有些癲狂,從一開(kāi)始,他就不認為自己會(huì )敗,沒(méi)有想過(guò)要交出天奇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