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現在中刀后，他都有些懷疑，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錯了？

“實(shí)不相瞞，在你父親成為西涼王時(shí)，護龍閣就已經(jīng)布下了很多棋子，不光是我，還有西涼曾今的中軍主將宋尊，我們都是在替護龍閣做事?！敝x斯年一臉無(wú)奈。

“原來(lái)......你跟宋尊是一伙的，虧我那么信任你，沒(méi)想到當年的伏殺，竟是你們一手策劃！”

陸塵雙目漸漸變得赤紅：“為什么？我母親待你不薄，我父親跟你更是生死之交，你為什么要背叛他們？！”

“對不起，我也是職責所在?！?

謝斯年滿(mǎn)臉愧疚的道：“我是護龍閣的密探，這層身份怎么都洗刷不掉，我有愧于你們，有愧于西涼王府，但我不得不這么做，這輩子是我欠你們的，如果有下輩子，我愿意給你們當牛做馬?！?

“我不明白，護龍閣已經(jīng)被毀，為什么你還要替他們做事？”陸塵難以理解。

護龍閣大勢已去，按照正常邏輯，哪怕謝斯年是密探，只要自己不暴露，就不會(huì )有危險。

甚至，還可以借此機會(huì )洗白自身，安安穩穩的度過(guò)余生。

能在西涼王府蟄伏十幾年不暴露，他相信謝斯年有這個(gè)能力。

所以他不懂，對方為何還要一條道走到黑？

“長(cháng)歌，一步錯，步步錯，當我成為密探的那刻起，就注定回不了頭?！?

謝斯年嘆了口氣：“宋尊是我上司，他現在還活著(zhù)，而且已經(jīng)成了護龍閣的副閣主，他很快就會(huì )卷土重來(lái)，我逃不掉，你們也逃不掉，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?！?

“狗屁命中注定！”

陸塵突然吼道：“人都可以選擇自己要走的路，是黑是白，是對是錯，全在一念之間，你選擇一錯到底，就不要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，我不會(huì )原諒你，當年犧牲的所有西涼將士，同樣不會(huì )原諒你，我們會(huì )在地獄等你！”

說(shuō)話(huà)間，陸塵猛地一把捏斷紅衣殺手的脖子，跟著(zhù)一拳打向謝斯年。

從胸膛被貫穿的那刻，他就已經(jīng)瀕臨死亡。

這一拳，是他打出的最后一擊，里面包含著(zhù)憤怒與不甘。

他從沒(méi)想過(guò)，會(huì )死在自己人手里，也從沒(méi)想過(guò)，謝斯年竟是個(gè)叛徒。